训练室的钛合金门无声关闭，史蒂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。2B的机械瞳孔微微收缩，她转身看向陈天，人造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。
“Master，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，“这样的心理施压...对罗杰斯队长是否太过残酷？”
陈天没有立即回答。他走到智能玻璃前，注视着太平洋上逐渐消散的晨雾。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锐利的阴影。
“2B，启动最高级别屏蔽协议。”他的声音低沉，“包括贾维斯在内的所有监控系统，全部切断。”
2B的瞳孔闪过一串数据流，她抬起纤细的手臂，指尖泛起淡蓝色的能量波纹。整个训练室瞬间被一层无形的力场笼罩，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
“屏蔽已完成。”她轻声确认，“现在这里是一个完全封闭的信息黑洞。”
陈天转过身，眼中的苍蓝色光芒渐渐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疲惫。他走到沙发前坐下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。
“你以为我真的想这样对待史蒂夫吗？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，“那个固执的老冰棍...”
2B安静地走到他身旁，机械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。她的动作温柔，连力道都计算得恰到好处。
“但这次不一样。”陈天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决绝，“你知道冬日战士做过什么吗？他杀了托尼的父母。”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，“而现在，托尼还蒙在鼓里。”
2B的瞳孔骤然收缩，数据流在她眼中快速闪动：“Master，您的意思是...”
“这次行动有两个目的。”陈天闭着眼靠在沙发上，“阻止权杖扩散只是其一。更重要的是...我必须亲手了结巴基·巴恩斯。”
训练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2B的机械核心发出轻微的嗡鸣：“可是如果史蒂夫队长...”
“在华盛区我就该这么做！”陈天突然一拳砸在沙发的把手上，金属表面顿时凹陷下去，“要不是被亡刃将军和比邻星拖住...”他的声音里充满懊恼，“解决他们后，我又不得不先去取宇宙魔方。就差了那么几分钟，就让那个杀人凶手逃走了！”
2B的身体微微颤抖，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主人会如此愤怒：“所以当时我的手下留情...”
陈天摆摆手，调出仲裁者大厦的全息影像，“想想看，如果让托尼知道真相会怎样？现在的他志得意满，没有经历过抬着核弹飞向宇宙的生死考验。一旦知道父母被杀的真相...”
投影切换成虚拟推演画面：托尼暴怒之下与史蒂夫决裂，仲裁者内部爆发冲突，全球媒体疯狂报道...
“全世界都会嘲笑仲裁者。”陈天的声音冰冷刺骨，“就在史蒂夫刚在全世界的新闻直播中夸赞过我们之后。”
2B的机械手指不自觉地收紧：“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罗杰斯队长...”
“因为那个老古董一定会选择包庇他的#39好兄弟#39。”陈天讥讽地摇头，“就像在华盛区时一样。”他转身看向索科维亚的卫星图像，“这次我不会再失手了。不管巴基是否被唤醒，他都必须死。”
2B沉默良久，突然抬起头：“Master，既然如此，为什么还要让罗杰斯队长参与索科维亚行动？”
陈天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“因为现在让他知道心灵权杖的危害，日后他会更上心。”他站起身，战术服上的能量回路亮起幽蓝的光芒，“你的任务是引开史蒂夫，消灭索科维亚的九头蛇。而我...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，“会亲自去解决巴基。”
2B的机械核心突然加速运转：“但如果...如果罗杰斯队长看到您杀死巴基...”
“那就让他看。”陈天嗤笑一声，“如果真到那一步，我会退出仲裁者。史蒂夫会恨我入骨，但...”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意味深长，“他会对托尼更加用心。毕竟现在，他已经知道巴基杀害了托尼的父母。”
陈天轻声笑了一下，“史蒂夫以为我不知道，但是他的纳米战衣里的全部影像，我都知道。”
陈天的声音越发安静，“既然史蒂夫为了巴基，可以背负那么多，为什么我身为托尼的好友，不能为他背负呢？”
晨光透过智能玻璃，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。在光与影的交界处，陈天的侧脸显得格外冷峻：“准备出发吧。这次，我们要在所有人发现之前，把这一切彻底了结。”
2B的机械瞳孔微微颤动，数据流在眼底无声地闪烁。她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裙摆，人造皮肤下的伺服电机发出几不可闻的嗡鸣。
“Master...”她的声音比平时低，带着细微的电子杂音，“如果当时我能更果断一些...”
陈天突然转身，一把将2B搂入怀中。少女的银发拂过他的下巴，带着茉莉的香气。
“傻姑娘。”陈天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，指尖擦过她的耳垂，“你忘记了吗？我教你的自由，就是你有任何选择的权力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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